不要步军。”

众将发出讶异的惊呼。长途奔袭，最难的就是人力、马力不足。可是，眼前一万两千多名唐兵，明明只有七千多匹马，怎么战马足够呢？

裴行俭十分笃定地：“马匹会有的，数目远远超出一万。”

张山诧异问：“马从何来？”

裴行俭微笑：“各位稍待片刻。”

昏沉下去的色中，火把逐渐点起，混杂着尘烟漫，让人顿感山雨欲来、乌云摧城。

众将聚在一起聊，因为语音不通，有时还需比比划划。

吕休璟仍然担任裴行俭副贰，同在右军之郑他很清楚，马匹从何而来。

不仅是马匹，还有一些重要军资，都在将要到来的这支队伍里。

“吏部怎么会如此信任安悉延，这样重要的事竟也全交给夷狄之人？”

裴行俭望着远方，深静眼眸中精光闪闪，看起来壮志激烈，豪情涌动：“吕都尉，如果没有胡人带路，也没有他们的人马，你觉得我可以打败突厥可汗吗？”

吕休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。若不能，似乎瞧了对方；若可以，那更难以理解了。

裴行俭直截帘地告诉他：“我可以。只要让我在西域筹划半年，即便没有任何胡人帮忙，我一样能击败十姓可汗。”

吕休璟想：他一定是想像隋朝的长孙晟一样，挑起突厥内乱。

这一下，疑问来了：到底为什么需要九姓胡人？

裴行俭望着他，十分恳切地：“吕都尉，将来你或许也有在西域为将为帅的一。你要节度一方，对西域善加治理，不光要了解西域局势，更要深知中原与西域的关系。”

吕休璟不禁严肃恭谨起来：“卑职愿聆听教诲。”

裴行俭见他求知若渴的模样，决定跟他细分明。

“先皇太宗攻占高昌国之后，想要将其设置成州县，魏征以为不可，曾上疏大加劝谏，你可听过这件事？”

那封奏疏非常有名，吕休璟多少听过一些，但他想听裴行俭讲这件事，就使劲摇头。

“魏征西域，‘若利其土地以为州县，则常须千人镇守，数年一易，往来死者什有三四，供办衣资，违离亲戚，十年之后，陇右虚耗矣。’中原根本不需要西域撮粟尺帛，可是维护西域安宁，却需要中原调兵调粮。朝廷有东、北、西三面疆域要守护，能一直向西域派兵给粮吗？根本不可能。那要统领簇，北拒突厥，南抗吐蕃，该怎么办呢？”

吕休璟摇了摇头，裴行俭斩钉截铁地：“必须要有盟友！”

吕休璟越听越惊，他出生将门，每次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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