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的氛围作用下,桓元那番狗屁不通的污蔑之言,显然缺乏大肆传开的媒介。
先帝之死早已尘埃落定,琅琊王坟头的草都几丈高了,此时跳出来说郗归弑君,又有谁会相信?
在好些大臣看来,郗归虽主意正,不听劝,又野心勃勃,没有女子应有的样子,可却从不妄杀。
如此妇人,怎会做出弑君之事呢?
也有人从北府军的种种动向中,发觉郗归并非他们所想象的那般心慈手软。
可事到如今,谁又敢不审时度势?
就算真是郗归弑君,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?
司马氏无德无才,岂会值得他们拼死效忠?
郗归无论如何,也算是个明理之人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桓元的不甘心,他们若是中了计,难道要迎桓元这个疯子做新君吗?
就这样,桓元歇斯底里的污蔑并未在江左朝堂上造成多大的影响,民间更是完全不信如此这般的荒谬之语。
然而,看似平静的局势之下,有两个人却坐不住了。
深宫之中,王池面无表情地看着跳动的烛光,已然枯坐了半个多时辰。
姚黄担忧地劝道:“娘娘,别伤神了。郗司空何等人物,岂会将这种荒诞不经的阴谋放在眼里?过去的事情,就让它过去吧,无论如何,都和您没有关系了。”
“怎么会没有关系呢?”王池心下凄然,可面上却依旧冷漠,“郗回不是常说吗?凡是做过的事情,就一定会留下痕迹。”
姚黄咬了咬下唇,犹豫片刻,坚定地驳道:“但这跟我们有什么相干呢?先帝醉酒,中伤妃嫔,这才落了个身死人手的下场,我们可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总有人要认下的,若是这件事被当作攻讦郗回的把柄,若有别有用心之人,借此煽动民心,纠集势力,那她又该如何是好?”
姚黄心疼地看向王池:“郗司空能走到今日,定然不会缺了这点应对的本事。娘娘,您就不要为此忧虑了。”
王池缓缓摇头:“我不能不担忧。姚黄,你明白吗?郗回不能输,她绝对不能输!几百年来,好不容易出了个这样的女子,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这样为天下女子谋生路,她绝不能输!”
她闭上眼睛,流下两行清泪:“你不懂这世间男子多是怎样的品性,不晓得他们是多么地贪婪和自私。他们死死守着男女有别的界限,用德容言工来捆缚我们,好让我们用血肉为他们垒就踏脚石!”
“郗回是上天派来的使者,她杀出了被郗岑连累、被王氏绝婚的绝境,硬生生拼出一条路来,直将数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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