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又不满郗归逼谢瑾离婚,再加上郗途征战在外的缘故,这几年春节,她都是在谢家过的。
郗归一大早起来,便带着郗如在祠堂祭祖,而后打算去京口一趟,到郗声、郗和与郗岑的墓前祭拜。
临出门的时候,郗归叹了口气:“你母亲她、也是个可怜人。前些日子她还写信问我,探听你父亲今年回不回来过年。”
郗如扶着郗归上了牛车:“这世上可怜人多了,相比之下,母亲起码衣食无忧。”
郗归坐定之后,轻叹了一声:“我不是要劝你,只是觉得感慨,她想要的,你父亲大概是不能给她了。”
“姑母,我明白的。”郗如平静地回道,“现在这样也很好,母亲很喜欢谢家,她在那边照顾姨母留下来的表弟,过得也还算顺心。若是真的朝朝暮暮长相厮守,恐怕又要觉得我父亲不解风情,或是忧心不能生个男孩儿了。”
郗归扯了扯嘴角:“你说得也是。无论如何,自得其乐变好。对了,你觉得慕容楚如何?”
郗如愣了一下,随即答道:“挺好的。在广固的时候,她与我还有南烛姐姐接触过,是个很心善的人。难得她经历了那么多,却没有怨天尤人,还能对众生怀有一颗慈悲心。”
郗归也很赞同这点:“我与她见了两面,也觉得是很有慈悲的一个人。北方战乱之后,有不少流离失所的妇孺,我约略问了几句,她自己也愿意去救助那些可怜人。”
“那可真好。”郗如笑着说道,“我们今天去京口,正好也看看那边的慈幼院和学校。等过完年,也可以请慕容公主过来瞧瞧。我瞧着她心中到底有些郁郁,若能做些事情疏解一二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牛车抵达墓园时,已然过了正午。
冬日的墓园很是冷清,寒风瑟瑟,似带着江水中的湿寒,令人平生几分伤感落寞之意。
姑侄俩挨个摆上祭品,奉了纸钱,一时都有些怅然。
郗归说:“阿如,说一说高平吧,也好教曾祖父他们知道,高平如今是番什么样貌。”
“嗯。”郗如深吸一口气,回忆着高平的一景一物,脆生生地开口讲道,“我们到高平的时候,正是初春时节。天还带着几分凉意,可树上却已有了新芽。”
“高平依着大河,河水还未完全化冻,仿佛与周遭的山凝成一块,很是肃穆。”
“化冻的那天,河边动静可大了。我在屋里吓了一跳,还以为是震天雷爆炸了。”
“金乡有一座古庙,乡民们说,那原本是咱们郗氏的族学,后来胡人来了,好多建筑都损坏了,渐渐就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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