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一片桑林树下,走向桑林的时候,顺手从燧卒开辟的菜畦,拔了两根莱菔(萝卜),放在嘴里咀嚼。
他随手递给了郭解一根莱菔,瞧见郭解接了过去,露出了笑容。
“这些商人真是私通了匈奴的闲者?”
徐候官没有藏着掖着,直接挑明了:“死伤的商人都是豪强族人,这件事传到了长安,引来不少豪强的愤懑,声称要严惩了杀人者。”
“呵。”
徐候官突然嗤笑一声,满脸轻蔑:“这里是边郡,不是关内,那些豪强真把自己当成了世袭列侯,就算是世袭列侯,也不能影响边军。”
军队有自己的一套体系。
边军更加特殊,任何豪强公卿都无法影响,也不敢染指边军,除非嫌命长。
边郡烽燧的排外心理很强。
在徐候官的眼中,已经扎根边关,抗击匈奴的郭解是自己人。
也是乡党。
无论上面给出再大的压力,就算请出了窦婴,一层层传递到边关,落到郭解身上也没有多大影响。
郭解拿出了染血的尺牍:“那天,本吏带着尺牍回到了皋兰山烽燧,看见一群商人拔出了刀,袭击烽燧,只能动手杀了这些群盗。”
“拔刀了就行。”
徐候官轻轻颔首:“只要那些商人拔刀,本吏就能有个交代,这件事起因便是商人袭击烽燧,不会再有人过来找麻烦。”
他看都没看一眼尺牍。
凭借郭解的一面之词,就相信了他说的话。
也给杀了一百多名商人定下了罪状。
袭击烽燧。
“本吏回去了。”
徐候官来的快,走的也快:“你写一卷爰书,算了,本吏找来一名佐吏写爰书,就不打扰你和夫人团聚,难得告假回家来看望夫人,本吏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郭解听到家这个字。
恍惚了。
对于他来说,在边郡体会到了乡党徐候官的照顾。
边郡才是真正的家。
徐候官路过菜畦,又是拔了一根莱菔,也没洗,直接放在嘴里,沾着一些泥土吃了起来。
“且慢。”
郭解两世做官,习惯性的带上一些官场做派:“杀了那些商人,徼获了不少絮缯和酒水,徐候官带回去一部分,分给兄弟们贴补家里。”
徐候官先是一愣。
“呵呵。”
很快,徐候官又是摇头笑道:“郭计吏常年在长安做官,不了解边燧的风气,你我都是军吏,谁徼获的财货是谁的,战场上哪有把斩首的首级,分给别人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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