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派科道官员赴沈阳实地问讯。
由于叶向高站得正,所以方从哲看到奏疏和意见的时候也只是一愣,并没有对意见做出任何修改,就将之作为正式的票拟给呈了上去。
皇帝的批示来得很快,也很惊人:事关重大,现已令锦衣卫前往查封西洋人驻地。着兵部发函辽阳,召还西洋兵,着都察院严审案卷,并着都察院与刑科各派员一人前往沈阳,务要将事情弄个清楚。后面的内容倒没什么,就是皇帝批红把票拟的意见变成了发给有司的命令。要命的是第一句。锦衣卫动了,就说明皇帝至少已经将此案当作潜在的逆案来看了。这种案子闹大了是真的要死人的。
下午散衙。
方从哲的轿子已经停在了内阁值房的门口。沈想要找方从哲说话,却被近水楼台的叶向高抢先了一步。方从哲一放下笔,叶向高就来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方首辅。”叶向高问道:“能赏光到寒舍喝一盏茶吗?”
“好啊。”方从哲也正有此意。
两人相伴走出值房,沈也追了上来。“首辅,我也”
“我与进卿叙旧,铭缜要有什么话,明天再说吧。”方从哲打断了他,并没有上轿,而是和叶向高并肩走着。
“是。”沈放缓了脚步,出神地看着方从哲和叶向高的背影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直到刘一燝和韩爌从他的身边经过,他才跟着离开了紫禁城。
叶向高的家原本也安在崇教坊国子监附近。万历二十二年,时年三十五岁的叶向高结束了断断续续长达八年的丁忧期。他回京补官,得任国子监司业,于是便将家安在了这儿。两年后,叶向高升任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,方从哲也终于结束了在翰林院熬资历的痛苦时光,接替叶向高出任国子监司业,也将家安在了这儿。两人本就同年,住得又近,一来二去就攀上了不错的交情,双方在仕途上也互有提携。
可现在叶向高已经不住在崇教坊了。
万历二十六年,叶向高外放南京任礼部右侍郎,不久后改任吏部右侍郎。他这一干就是九年,不过这期间,他还期待着回京任职成就一番大业,就没有把位于崇教坊的宅子给卖掉。而他确实也在万历三十五年,被提拔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,与王锡爵、于慎行、李廷机等名臣一起被任命。
但万历朝的阁臣确实不好当。当时,首辅朱赓将要去世,于慎行在赴京途中受不了舟车劳顿去世,王锡爵辞不受任,李廷机则因为人言而长期闭门不出,叶向高几乎一到北京就成了事实上的“独相”。在六年多的内阁生涯中,叶向高一方面维持国家行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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